德古林那

咸着没事儿就来扯扯淡
每一条评论都会仔细看的哦~脑洞与正文并飞~转载请标明作者~

【相见欢】平行银河

*平行世界,老爹没死!四叔死亡预警!

*依旧有彦秋。OOC注意!

“你四叔是个病秧子。”好半天,李渐鸿才慢慢说道。段岭看向他,发现他的眼圈竟然那么红。

原来爹也会哭么?为了那个老和他“争宠”的弟弟而哭么?

却又听得他继续道:“……从小到大,二十几年,几乎天天都必须喝药才行。”

“我们当年老是打趣他,说幸好他生在帝王家,否则,天天这么吃药,寻常人家哪里担得起这份钱?——他也不恼,跟着我们一起哈哈大笑。”

“如今想来……”父亲的声音哽咽了:“我倒宁愿老四不在帝王家,哪怕这一辈子短上些,只做个快快活活、无拘无束的少年郎呢?”

男人深吸一口气,仍旧说下去:“爹那时候还不大,不懂得体谅别人。有一次,我骗他到花园里等我,自己却偷着出宫去打猎。回来时,天已经黑了。”

段岭不由得“啊”了一声,问:“那四叔就一直这么呆在外头?”

李渐鸿摇头苦笑:“他呀,精着呢。等了一刻钟,见我还没来,便猜到我是在诓他,自己回去了。”

“后来又吵着要我教他山河剑。他底子太差,本不应练武的,是以陆续吃了不少苦头。”

“好在后来学成出师了,虽说是比爹弱了一点,但自保性命却足够了。”

“再往后,吃的苦头就越来越多了——兄姊早夭,父皇昏聩,我又征战在外……这南陈的江山竟是多数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。”

“我儿,他那时候也不比你大多少。”

段岭想象了一下,只觉得若要教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去扛这天下苍生,长大以后还要娶一个与自己相看两厌的女子为妻,未免也太过残酷了些。

“那天领兵出战的,本来应该是我。”李渐鸿狠狠灌了一口烧酒:“你四叔一向肯听我话,那天却不知为何,死也不肯教我出城,坚持让我登基。爹莫名其妙,问他为何,他却只轻描淡写地回我说,想要出宫玩一玩,顺便去接他大侄儿……我儿见过他了,是不是?”

段岭点头道:“他长得很像你。”

“对啦。比我文雅一点、瘦弱一点,是不?他那怪脾气可不像爹,阴晴不定的……他那时候心情好么?”

“他看起来……唔,特别高兴,笑得很开心,冲到院子里来抱住我,还亲了我一口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李渐鸿喃喃道:“让他开开心心地走罢。他在京城里闷了一辈子,整日价不是明争就是暗斗,最后怎么也要痛快一点儿。”

……

“我儿,”各自沉默了一会儿,他又轻声道:“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郑彦?”

“记得。”段岭答道:“那个什么都不说,谁都劝不走,只是一直靠着墓碑流眼泪的?”

“对。”李渐鸿顿了顿,“那个人应当是喜欢你四叔的……不明白?哎呀,他喜欢你四叔,就好像我喜欢你娘一样,明白了?”

段岭:“……”

明白了,怪不得哭成那样!

“而且,老四还在的时候,也很喜欢他。”李渐鸿轻声道。

“可、可那不就是……”

可那不就是一场还未生离,便先死别了的悲剧吗?

李渐鸿却仿佛猜得到儿子心中所想,“嗯”了一声,淡淡道:“郑彦天性风流,却肯为了老四羁在西川,日日烧饭炒菜、端茶倒水。我那时就已看出他二人之间恐怕有点事情,却只道是各取所需,竟没想到两人之间都动了真情……”

次日,郑彦入宫同他二人告辞。

青年人的表情平静,语气也平淡,举动之间全然不似段岭当年初遇他那时的浪荡公子样。

仿佛这仅仅一夜之间,于他心里却是三秋已过。

段岭想,他是不是已经心如死灰了?

也难怪。他这半生以来杀人无数,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看对了眼的,正打定了主意要陪他看每一年花开花落……

这人却被敌军的暗弩所杀,就此睡在了自己怀里。

多么讽刺啊。

“草民此去江湖,便不再回来了。”郑彦淡淡道:“紫电金芒已交付陛下,还请为它另寻好主人。”

——他从此便再不是白虎堂中人。

李渐鸿颔首,难得地柔声对他说:“郑卿还要自己保重。”

郑彦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了一声,手指碰了碰腰间长剑的剑柄,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,轻描淡写道:“我带衍秋去看看。”

蓦然之间,李渐鸿觉得,那语气,极似李衍秋。

……

郑彦走后,段岭悄声问父亲:“那把剑是我四叔的,对么?”

李渐鸿笑了笑,不答对错,只是说:“有那柄剑相伴左右,想必他也不会太孤独。”

——我有故人抱剑去,斩尽春风未肯归。

评论(8)

热度(72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